Saturday, May 26, 2007

内心有主 生命有向

(按:法住银禧纪念文原稿,经过编辑修改后,刊于《法住银禧》)

  法住成立25年,而我跟着霍师(按:即霍韬晦教授)学习也有10年了。 

  我虽不才,但自觉在霍师的教导下获益匪浅,切身感受到人内心深处的真实性情,开始略懂层次思维,视野不知不觉地开阔了,对平生所学开始生起融通之感,最重要是我的内心有主,生命有向。  

内心有主 

  我的内心有主可从两个范畴而言:一是宗教范畴,一是哲学范畴。 

  从宗教范畴而言,我内心的主是耶稣基督。 

  其实我原本对基督教是非常排斥的。由于我理性能力比较强,求学时期擅长数理学科,爱屋及乌,我因此喜欢阅读数学家、科学家的传记,对他们即佩服又尊敬,把他们当成英雄人物。当我读到中古时期一些科学家为维护科学真理而受到教会的迫害时,总是义愤填膺,恨不得时光倒流,让我回去把心目中的英雄救出来,当时我对基督教产生很大的反感。 

  接着我在社会上工作和出国留学,结识多一些朋友、同事、同学,其中不乏基督徒,对他们的反感才渐渐消减。特别是在我出国留学时,常常和一班新加坡同学到其中一对夫妇的宿舍里共进晚餐,听他们分享圣经的体会,让我这身处异乡的游子有一种家的温暖的感觉,对他们和蔼可亲的人品留下深刻的印象。后来我认识了信基督教的妻子,也跟着去教会听牧师传道,但也只停留于听,而未能进入心里。 

  直到我在喜耀跟着霍师学习,我的心打开了,我的性情开发了。我曾经听到霍师在课堂上讲耶稣之死,说到耶稣在十字架上临死前大声喊:“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圣经·新约·马太福音》第27章),似乎有一丝承受不了折磨的意味,但我却因其不完美而更敬重耶稣,毕竟他完成了为世人赎罪的使命。后来我观看了梅尔·吉布森执导的电影《耶稣受难记》(“The Passion of the Christ”),从画面上看到耶稣受审到被钉十字架的过程中所承受的那种难以想象的折磨,我更是热泪盈眶,心中异常感动。 

  去年我和妻子经朋友介绍去“新造教会”,我的心境有所不同,我更能够体会牧师的传道,特别是他通过《圣经·旧约》的希伯来原文和《圣经·新约》的希腊原文来解读经文,更是契合霍师所说的“如实观方法论”中的“如语言之实”。我在享用圣餐(即以饼代表圣体、以酒代表宝血的重要礼仪)时,都常常深受感动,因为这礼仪提醒我耶稣为救赎世人而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抵消人类始祖亚当所犯的错误。 

  从哲学范畴而言,我内心的主是上帝。 

  我跟着霍师主要是学习儒家思想,而儒家思想的根本在于人内心深处的“仁”(霍师称之为“真实性情”)。在《论语》中“仁”出现超过100处,而且孔子对不同学生问“仁”时所给的答案不尽相同,这可说是“仁”对不同的人呈现出不同的面相,所以不能单从文字的描述去分析与理解“仁”,而是要在自己的生命中去感受与体会“仁”(霍师称之为“体会方法论”),我本身对“仁”就有切身感受与体会。 

  除了探讨“什么是仁?”(属“本体论”范畴)之外,我还问“为何有仁?”(属“宇宙论”范畴)。孔子本身是不谈这问题的,所谓“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论语·公冶长》),所以我尝试从其他思想学说中找启示。 

  我对佛家思想认识甚浅,只知道佛家的理论基石是“缘起”,即指一切事物和现象皆由“因缘”合散而生灭(“因”即事物产生的原因,“缘”即事物产生的条件),然而此“因缘生灭”如何生出众人皆有的“真实性情”(佛家语“如来藏”、 “清净心”、“真如”、“佛性”),却是“不可说,不可说”。 

  老子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 (《老子》第25章),还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老子》第42章)。人是万物之一,所以人是“道”所生的,而“道法自然”(《老子》第25章),也就是说,人的“真实性情”是效法“自然”而生成的,所以是“自然而然,本来如此”的。 

  基督教说“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圣经·旧约·创世纪》第1章),这个解释即简单又直接,人有“真实性情”就因为上帝有“真实性情”。上帝有义,所以当人类始祖亚当违背主命吃了“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实,上帝就必须惩罚他,从此人类得受生、老、病、死之苦(《圣经·旧约·创世纪》第3章);同时上帝有爱,所以上帝为人悖逆的恶果安排了拯救计划,“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圣经·新约·约翰福音》第3章) 

  当然还可以再问:上帝又是如何生成的?要知道上帝是超越的人格神,是哲学所谓的“第一因”,我们是无法继续追问下去了。要见证上帝与耶稣,还要回到“体会方法论”,从自己的生命中去感受、去体会。  

生命有向 

  说了内心有主之后,接着说我的生命有向。 

  春秋鲁国大夫叔孙豹说:“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这就是所谓的人生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 

  立德是建立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格,立功是成就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而立言则是留下一些启迪人心的学问,这三不朽为我们设定了做人、做事、做学问的目标,很有启发性。 

  从本质而言,立德是根本,为我们定下一个高远的志向,所谓“志于道”(《论语·述而》)。只有建立于立德的基础上,我们成就的事业与留下的学问,才有其道德意义、精神意义,立功、立言才可称不朽。 

  从次序而言,立德是基础,所以需要先立志做什么人,才知道想做什么事、想留下什么学问,才知道如何规划自己学习、思考、实践、反省的内容,然后去实现立功、立言。 

  从自由而言,立德是绝对自由的,因为我们完全可以自作主宰,做一个有品德与修养的人,所谓“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述而》)。立功是有客观局限的,除了自己本身的努力之外,还需要有天时、地利、人和等客观因素配合才能有成就。而立言是即有自由、又有局限,我们在学习、思考、实践、反省而后把心得融入言语中,这是可以自作主宰的,但要留下文字以传后世就有赖于客观条件的配合了。 

  从关系而言,立德是品德与修养的建立,纯属个人的空间,所谓“独善其身”,也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所谓“慎独”。而立功、立言则牵涉到我与他人的关系,希望所成就的事业与留下的学问能惠及他人,所谓“兼善天下”。 

  从工夫而言,立德是《大学》八条目的前五条: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立功是后三条:齐家、治国、平天下。而立言则是从这八条目的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心得。 

  从孔子的生平可以看到立德、立功、立言三个阶段:孔子初期是孜孜不倦的学习与实践,这是立德的阶段;后来孔子周游列国14年,到处寻找明君给他机会实现治国的理想,这是立功的阶段;孔子晚年回到鲁国,整理六经,这是立言的阶段。虽然孔子在立功方面可说是失败者,但在立德、立言两方面却给后世留下一个永垂不朽的模范,成为万众景仰的“至圣先师”。 

  我有自知之明,不敢痴心妄想能够做到三不朽,但也不想浑浑噩噩过一生,所以我还是希望能“立点小德”、“立下薄功”、“立些微言”。 

  在喜耀10年的学习中,我反省到自己对一些不合理的事件,总会有义愤填膺的感受,而当肇事者受到应得的惩罚时,又会生起大快人心的感受。我找到了“唯一之自己”(唐君毅语,《人生之体验》),那就是一个“义”字,这是我想立的“小德”(非此德小,乃是我能达者小)。  

  “治国”、“平天下”非我能及,而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位,我会在“齐家”这方面下工夫,与妻子互敬互爱,细心培养孩子成人成才,寄望他们将来能成为有用的人,这是我想立的“薄功”(非此功薄,乃是我能达者薄)。 

  当今时代是一个“内外隔绝、上下不通”(霍师语,《新时代·新动向》)的时代,它需要一些呼声来唤醒追名逐利的迷途羔羊,我愿意通过文笔来传达人文普及的讯息,这是我想立的“微言”(非此言微,乃是我能达者微)。  

法住事业  

  25年的努力,法住事业已经发展到中国大陆去了,在霍师的推动下,《唐君毅著作选》终于在中国大陆出版,实现了唐先生的遗愿。 

  日前于丹教授在大陆掀起了一股国学热,这正是一个大好契机把法住的文化教育事业向大陆进一步推进。“于丹热”会在大陆掀起,正显示出大陆人民与传统文化脱节多年,已经形成一个价值虚无的社会,当大家重新发现国学的价值与魅力时,大势所趋,就如江河决堤,沛然莫之能御。 

  除了国学本身的价值与魅力外,“于丹热”的掀起是否还有其他因素呢? 

  其实于丹教授的专长是传播学的,她上《百家讲坛》讲《论语心得》、《庄子心得》就是应用了传播学的“3I”原则:首先是Information,代表信息量充足;第二是Interesting,代表趣味点活跃;第三点是Impact,即要有足够的影响力。[1]这些原则是值得我们学习与应用的。 

  法住的宗旨就是保守、继承、传扬、开展一切对人类有价值的文化。25年来努力的成果是有目共睹的,要把这理想事业推上另一个高峰,还要继续在管理与开发上精益求精,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在此我祝愿法住事业蒸蒸日上,在历史上树立一个“三不朽”的典范! 

 [1] 参阅于丹,〈让传统文化滋养我们的思想成长〉,国际儒学联合会网页http://www.ica.org.cn/content/view_content.asp?id=14368

1 comment:

陈春辉 Tan Choong Hwee said...

(按:这是《内心有主 生命有向》一文经过编辑修改后的版本,刊于《法住银禧》,特刊此以供读者参阅)

内心有主 生命有向
陈春辉

  法住成立25年,而我跟着霍师学习也有十年了。

  我虽不才,但自觉在霍师的教导下获益匪浅,切身感受到人内心深处的真实性情,开始略懂层次思维,视野不知不觉地开阔了,对平生所学开始生起融通之感,最重要是我的内心有主,生命有向。

内心有主

  我的内心有主可从两个范畴而言:一是宗教范畴,一是哲学范畴。

  从宗教范畴而言,我内心的主是耶稣基督。

  其实我原本对基督教是非常排斥的。由于我理性能力比较强,求学时期擅长数理学科,爱屋及乌,我因此喜欢阅读数学家、科学家的传记,对他们即佩服又尊敬,把他们当成英雄人物。当我读到中古时期一些科学家为维护科学真理而受到教会的迫害时,总是义愤填膺,恨不得时光倒流,让我回去把心目中的英雄救出来,当时我对基督教产生很大的反感。

  接着我在社会上工作和出国留学,结识多一些朋友、同事、同学,其中不乏基督徒,对他们的反感才渐渐消减。特别是在我出国留学时,常常和一班新加坡同学到其中一对夫妇的宿舍里共进晚餐,听他们分享圣经的体会,让我这身处异乡的游子有一种家的温暖的感觉,对他们和蔼可亲的人品留下深刻的印象。后来我认识了信基督教的妻子,也跟着去教会听牧师传道,但也只停留于听,而未能进入心里。

  直到我在喜耀跟着霍师学习,我的心打开了,我的性情开发了。我曾经听到霍师在课堂上讲耶稣之死,说到耶稣在十字架上临死前大声喊:「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新约圣经•马太福音》第27章),似乎有一丝承受不了折磨的意味,但我却因其不完美而更敬重耶稣,毕竟他完成了为世人赎罪的使命。后来我观看了梅尔•吉布森执导的电影《耶稣受难记》(“The Passion of the Christ”),从画面上看到耶稣受审到被钉十字架的过程中所承受的那种难以想象的折磨,我更是热泪盈眶,心中异常感动。

  从哲学范畴而言,我内心的主是上帝。

  我跟着霍师主要是学习儒家思想,而儒家思想的根本在于人内心深处的「仁」(霍师称之为「真实性情」)。在《论语》中「仁」出现超过一百处,而且孔子对不同学生问「仁」时所给的答案不尽相同,这可说是「仁」对不同的人呈现出不同的面相,所以不能单从文字的描述去分析与理解「仁」,而是要在自己的生命中去感受与体会「仁」(霍师称之为「体会方法论」),我本身对「仁」就有切身感受与体会。

  除了探讨「什么是仁?」之外,我还问「为何有仁?」孔子本身是不谈这问题的,所谓「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论语•公冶长》),所以我尝试从其他思想学说中找启示。

  我对佛家思想认识甚浅,只知道佛家的理论基石是「缘起」,即指一切事物和现象皆由「因缘」合散而生灭(「因」即事物产生的原因,「缘」即事物产生的条件),然而此「因缘生灭」如何生出众人皆有的「真实性情」(佛家语「如来藏」、「清净心」、「真如」、「佛性」),却是「不可说,不可说」。

  老子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老子》第25章),还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老子》第42章)。人是万物之一,所以人是「道」所生的,而「道法自然」(《老子》第25章),也就是说,人的「真实性情」是效法「自然」而生成的,所以是「自然而然,本来如此」的。

  基督教说「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旧约圣经•创世纪》第1章),这个解释即简单又直接,人有「真实性情」就因为上帝有「真实性情」。上帝有义,所以当人类始祖亚当违背主命吃了「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实,上帝就必须惩罚他,从此人类得受生、老、病、死之苦(《旧约圣经•创世纪》第3章);同时上帝有爱,所以上帝为人悖逆的恶果安排了拯救计划,「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新约圣经•约翰福音》第3章)

  当然还可以再问:上帝又是如何生成的?要知道上帝是超越的人格神,是哲学所谓的「第一因」,我们是无法继续追问下去了。要见证上帝与耶稣,还要回到「体会方法论」,从自己的生命中去感受、去体会。

生命有向

  说了内心有主之后,接着说我的生命有向。

  春秋鲁国大夫叔孙豹说:「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这就是所谓的人生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

  立德是建立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格,立功是成就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而立言则是留下一些启迪人心的学问,这三不朽为我们设定了做人、做事、做学问的目标,很有启发性。

  从本质而言,立德是根本,为我们定下一个高远的志向,所谓「志于道」(《论语•述而》)。只有建立于立德的基础上,我们成就的事业与留下的学问,才有其道德意义、精神意义,立功、立言才可称不朽。

  从次序而言,立德是基础,所以需要先立志做什么人,才知道想做什么事、想留下什么学问,才知道如何规划自己学习、思考、实践、反省的内容,然后去实现立功、立言。

  从自由而言,立德是绝对自由的,因为我们完全可以自作主宰,做一个有品德与修养的人,所谓「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述而》)。立功是有客观局限的,除了自己本身的努力之外,还需要有天时、地利、人和等客观因素配合才能有成就。而立言是即有自由、又有局限,我们在学习、思考、实践、反省而后把心得融入言语中,这是可以自作主宰的,但要留下文字以传后世就有赖于客观条件的配合了。

  从关系而言,立德是品德与修养的建立,纯属个人的空间,所谓「独善其身」,也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所谓「慎独」。而立功、立言则牵涉到我与他人的关系,希望所成就的事业与留下的学问能惠及他人,所谓「兼善天下」。

  从工夫而言,立德是《大学》八条目的前五条: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立功是后三条:齐家、治国、平天下。而立言则是从这八条目的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心得。

  从孔子的生平可以看到立德、立功、立言三个阶段:孔子初期是孜孜不倦的学习与实践,这是立德的阶段;后来孔子周游列国十四年,到处寻找明君给他机会实现治国的理想,这是立功的阶段;孔子晚年回到鲁国,整理六经,这是立言的阶段。虽然孔子在立功方面可说是失败者,但在立德、立言两方面却给后世留下一个永垂不朽的模范,成为万众景仰的「至圣先师」。

  我有自知之明,不敢痴心妄想能够做到三不朽,但也不想浑浑噩噩过一生,所以我还是希望能「立点小德」、「立下薄功」、「立些微言」。

  在喜耀十年的学习中,我反省到自己对一些不合理的事件,总会有义愤填膺的感受,而当肇事者受到应得的惩罚时,又会生起大快人心的感受。我找到了「唯一之自己」(唐君毅语,《人生之体验》),那就是一个「义」字,这是我想立的「小德」(非此德小,乃是我能达者小)。

  「治国」、「平天下」非我能及,而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位,我会在「齐家」这方面下工夫,与妻子互敬互爱,细心培养孩子成人成才,寄望他们将来能成为有用的人,这是我想立的「薄功」(非此功薄,乃是我能达者薄)。

  当今时代是一个「内外隔绝、上下不通」(霍师语,《新时代•新动向》)的时代,它需要一些呼声来唤醒追名逐利的迷途羔羊,我愿意通过文笔来传达人文普及的讯息,这是我想立的「微言」(非此言微,乃是我能达者微)。

法住事业

  廿五年的努力,法住事业已经发展到中国大陆去了,在霍师的推动下,《唐君毅著作选》终于在中国大陆出版,实现了唐先生的遗愿。

  日前于丹教授在大陆掀起了一股国学热,这正是一个大好契机把法住的文化教育事业向大陆进一步推进。「于丹热」会在大陆掀起,正显示出大陆人民与传统文化脱节多年,已经形成一个价值虚无的社会,当大家重新发现国学的价值与魅力时,大势所趋,就如江河决堤,沛然莫之能御。

  除了国学本身的价值与魅力外,「于丹热」的掀起是否还有其他因素呢?

  其实于丹教授的专长是传播学的,她上《百家讲坛》讲《论语心得》、《庄子心得》就是应用了传播学的“3I”原则:首先是Information,代表信息量充足;第二是Interesting,代表趣味点活跃;第三点是Impact,即要有足够的影响力。这些原则是值得我们学习与应用的。

  法住的宗旨就是继承、传扬、开展一切对人类有价值的文化。廿五年来努力的成果是有目共睹的。在此我祝愿法住事业蒸蒸日上,在历史上树立一个「三不朽」的典范!

•作者为新加坡喜耀生命导师